73请你看病
我的话，大概申老爷子根本不信，心中一定想：这小子虽然年轻，却是城府极深，还想故意隐瞒真情哩！实际上，你与谢家班小师妹的特殊关系，哪个不知道？
看来，要让申花结交他，必须谨慎再谨慎，稍有不慎，孙女就会轻易成为他的马前卒，一辈子为他制约了。
申老爷子大概是为了试探我的诚意或者是我的医术，便笑呵呵说道：“王董事长，我这次请你来，是想请你给我看看病。”
“申老神医医术高明，请我看病？折我寿呀！”我由衷地说到。
“不不，长江后浪推前浪，后生可畏，请王董事长务必给老朽看看。”
“那晚辈只有从命了。但是看好看不好，晚辈不敢断言。”
“谢家班的高徒，又是蛇药公司董事长，哪有你看不好的病？”
“我试试吧。”我说道，知道这一关想躲避也躲不了了。
“我最近半年来，身体一直不适，茶饭不思，精神一天不如一天，走了几个大医院，也是没检查出来什么，是否，老朽寿命到了？”
我笑了笑，马上想起师父说给我的一个老年病例，大声地说道：“申老天庭饱满，地角方圆，正是长寿相。只不过……您最近半年来，家里新添了什么东西？”
“你是指家具？”
“不仅仅家具，其它的摆设也算。”
“噢，这样说来，倒是有一样。”申老爷子挠挠头，想起来了。
“什么？”
“一件戏服。”
戏服？我心中一动：看来八九不离十了。
《道家医谱》上说，世上最阳之物有三：狗血、鸡头、黑驴蹄子。最阴之物有四：棺木、厕石、老床和古戏服！
“您爱好戏曲？”我问。
“谈不上爱好，退休后，和几个票友吊吊嗓子而已。半年前，一个票友送我一套前朝的戏服，在卧室里放着呢。”
“我可否一观？”我问。
“请随我来。”申老爷子站起来，领我和申花向卧室走去。
一进卧室，我不禁感到了一阵血阴之气扑面而来！
在这样血阴气笼罩的卧室里起居，别说是七老八十的人，就是年轻人也未必抗得住！
卧室很大，一张大床床头冲北而放。
四周墙上挂着几幅古画，而西面墙上，挂着一把古太极剑，几把老二胡和京胡。
这些东西，一看就是相当有年代的古董，价值不菲。
我紧了紧鼻子，瞪大眼睛，细细感觉。
这些物品上面均散出纯正的古魂之气，没有异样的阴气。
当我把目光移到南墙上一件彩丝老生京戏服上面时，不禁心中一愣。
这件老戏服，以五彩丝线织就，上面绣有精美花纹，腰带上面也是包了一层黑丝绣，显得富贵华丽。不过，好像是有一层血阴之气，笼罩在戏服上面。
这层阴气很厚重，似雾似烟，在领口处最浓重，而在下摆之处，则轻淡一些。
阴气呈现浅黑色，虽然无味，但看在眼里，使人感到有一种眩晕怄吐的感觉。
凝视良久，我觉得，偶尔会在黑色之中，透出一股暗红的血光之色。
我暗暗思忖：此戏服的原主人饰演的角色命运，应该常常是被刀剑所害。
申老爷子见我静思不动，上前伸手抚摸了一下戏服，喜爱地说道：“这戏服是前朝宫廷戏班当打老生所穿，你看，这绣工真是天下一绝，不愧是宫廷贡品。”
我轻轻地点了点头，却不作回应，只是悄悄地年初磁化钢针来，趁着爷孙二人不注意，透过针鼻儿看了看戏服，心里有数了。
然后也不说破。转身去欣赏墙上那几幅古画。
“怎么样？”申花在我耳边悄声问，“那戏服——”
我轻轻一摆手，示意申花别作声。我虽然看出了戏服的问题，但若是此时就提出来，申老爷子未必相信，结果弄得大家都尴尬。就转身背着手去看起墙上的古画来。
“呵呵，这几幅画，虽然年代久远，但没有名家之作，让王董事长见笑了。”
申花见爷爷得意地自夸戏服，担心引起我反感，故尔谦虚地说道。
我笑道：“申花过谦了。这几幅画虽然没有名家之作，但其年代之古远，足以令人刮目相看。”我伸手指点着一幅春日松溪骑驴图，说道：“这幅画是这些画里年代最古远的吧。”
申老爷子一惊：“王董事长鉴画功力如此了得！”
“呵呵，只懂人云亦云，懂得一点点常识。”
申花忙问：“你能挑出哪幅画是年代最浅的？”
“这幅吧。”我指着一幅竹兰图说道。因为我从这幅画的用纸，断定它不是古人的。
“这幅确是如此！”申花含笑道，同时看看爷爷。
老爷子拍起手来：“王董事长真是神眼！不瞒王董事长说，这幅画是家父亲手所绘，至今不到一百年。”
这时，保姆过来请大家去餐厅吃饭。
三人在餐厅落座，申老爷子只喝了两口莲子羹，便放下碗筷不吃了。
而申花趁老爷子去洗手间的当儿，问我：“怎么样？在老爷子卧室里发现什么没有？”
“戏服！我觉得有一顾满满的血阴气。”
“果真是戏服的事！”申花放下杯子，小声说道，“不过，我爷爷特别喜欢那套戏服，若说它有问题，恐怕他不容易接受这个事实。”
我微笑说道：“我有办法。”说着，偷偷的拿出那一枚磁化钢针，透过卫生间布帘细细往里面观看，心里一下子明白怎么办了。
这时，老爷子从洗手间回来，我说道：“申老，晚生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？”
老爷子爽朗一笑：“言者无罪，闻者加勉，有什么话不能说？都是朋友，说吧。”
我转身看着申花，以商量的口吻问：“此话有些粗鄙，申花不会介意吧？”
“王董事长但说无妨嘛，家里又没外人。”申花轻松一笑。
“那……我就直言不讳了。申老，您外生殖器上可有一颗黑痣？”
此言一出，老爷子脸上顿时发出一层红红的光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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